“掩护,”林晨对其他两人说道,随即后退一步。而他们则靠近彼此至肩并肩的距离。他褪出爆矢手枪的弹夹并砰的换上一个新的:他的最后一个。“撤回走廊。”
就在林晨刚刚发出命令的时候,一名混沌星际战士撞开人群走了过来,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双手斧,斧刃因充能而劈啪作响。以极快的速度猛然一击袭向萨里的脖子,斩落了这名战斗兄弟的头颅,他的实力很强应该是这批混沌星际战士的首领。
林晨用他的手枪开火,爆弹齐射在这名混沌星际战士的胸甲上。那家伙向后摔了回去,单膝跪地。
“马上撤退,兄弟!”林晨告诉丹尼斯“我会掩护你。”
这时一头混沌星际战士跳到了他们首领的前面,用手枪射击,林晨转动身体躲到了墙壁后面,很快碎裂的水泥便散落一地,此时又有超过十几名混沌星际战士从他们首领身后挤出楼梯间,在林晨退向通往玫瑰窗的门口时不停发出嘲笑。他从腰带上扯下一枚微型热熔炸弹,将其举过头顶,让叛徒们看到他激活开关。
“去死吧叛徒!”林晨愤怒的咆哮着,吼声从他头盔的外部发声器传出。随后他将热熔炸弹扔向人群中,一时间他们开始互相推搡,试图从楼梯井逃离;而他们的首领反则挥动着斧头发起了进攻。
在瞬间林晨与这名叛徒之间就只有一步之遥了,当热熔炸弹在楼梯井爆炸时,他正将覆甲的拳头砸向对手的下颚。这一击几乎没有减慢这家伙的速度,但足以将那把斧头无害地从林晨的左肩偏转开。那名叛徒借势继续推进,撞向林晨,令他俩一同摔向地板。
当眼前叛徒的将林晨推到门口时,那些幸存的混沌星际战士们又纷纷冲下了台阶,一边开枪一边跳过或绊倒在他们死去同伴的尸体上。子弹不停捶打在墙壁和门框处。那头叛徒首领挺直了身子,重新捡起他的武器。他大喊着咒骂林晨的话语,并在林晨面前高高举起了斧刃,当那把劈啪作响的斧头劈向门口时,林晨向后进行闪避,让斧头卡在了木头与塑凝土中。林晨用他的动力剑挥向那个叛徒伸直的手臂,击中了他的肘部。瞬间骨头碎裂,整条胳膊奇怪的扭曲。那个叛徒发出了混合愤怒与痛苦的嚎叫,松开斧头改用拳头砸向林晨的面部,击碎了一只目镜片。
被拳头逼退,林晨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有窗户的房间里。叛徒们挤过门口,围绕在他们受伤的首领身边;当其他叛徒追赶丹尼斯时,林晨能听到砰砰的脚步声,林晨用拳头直接敲碎了第一个扑向他的家伙的脸,碾碎了牙齿和骨头。
林晨用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从腰带上取下了最后一颗手雷。
“我乃阿斯塔特修士,帝皇的勇士!”他咆哮道,并将手雷扔向房间中央。当其刚刚脱手,叛徒首领即刻猛冲过来,用他的铁腕钳住了林晨的脖子。
手雷引爆。爆炸与叛徒的冲力相结合,使得林晨和他的对手双双从玫瑰窗处摔了出去。他们在空中翻滚着,紧紧锁死在一起。那叛徒试图通过头盔的破损处用匕首刺向林晨的脸,林晨则用动力爪反击从下巴刺穿了那家伙的脑袋。
两人正从几十米高的地方坠向下方的露天广场,撞向材质坚硬的地面。那个叛徒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被林晨压碎了胸腔,脑袋撞在坚硬的地面,血肉模糊。林晨右肩的护甲崩裂成了碎片,他还觉得在手臂肘部上方有什么东西发出了断裂的声音。他大幅地扭动着脖子,背包在加固的地面上刻下一道沟痕。他的视线中闪过红色的指示符文,警告他的动力甲已经多处损坏。
在林晨重新集中注意力之前,就感觉到肾上腺素被注射进他的静脉,两颗心脏强劲地跳动让血液快速在动脉和静脉中奔涌,让林晨感到疼痛逐渐远去,回复了一下后林晨便整理开始分析局势。
自他从上面坠落下来之后只过了几秒钟时间,但林晨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城市广场正是交战地区,这里以东被混沌部队占据着,而西边则被帝国部队所控制。仿佛在映证他的推断,其右边的建筑随即被点燃;混沌部队把他们的一些野战炮转移到了一个半毁的政务大楼,而现在炮弹刚好就在广场左边的不远处爆炸。
林晨咬紧牙关,拖动着他沉重的脚跑了起来,爆炸撕裂了他周围的加固地面。他跑到一处教堂的扶壁后面躲避炮火,此时一道镭射光束划过空气,广场的另一边随即传来刺耳的尖吼;当地的自由民兵不得不从人手紧张的阿斯塔特们手中接过防守任务。
“帝皇保佑,”他默念道,之后从掩体处冲向大教堂的角落,尘埃和塑凝土碎块如雨般从他上方的墙壁洒落。
穿过拐角,他看到佩利尔中士和他小队的幸存者们正向教堂内的一些敌人开火,他们的爆矢火力从敞开的侧门和损毁的彩色玻璃处闪过,林晨找遍了街对面的建筑,发现勒尔小队的幸存者们正在等他。他们警戒在窗口旁,随时准备用爆矢枪射击任何胆敢从教堂中走出来的敌人。但这里没有丹尼斯的踪影。
矫直身子,林晨平静地走到窗前望向满目疮痍的大教堂。浓烟从楼上滚滚升起,毫无疑问那是扎米尔的火焰喷射器造成的。他转身朝向其他星际战士。
“不必担心,兄弟们。我们不会将帝皇的领土交给敌人。我们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我们会再回来的!”
除了码头地区被浓烟覆盖的蜿蜒道路,卡蒂洛斯港的街巷和屋顶都被信号弹的爆炸所照亮。在佩利尔中士旁边,林晨从两条街外的一处工人公寓阳台看向大教堂的轮廓,这座城市中的制高点之一仍然掌握在黑剑战团和帝国武装部队的手里。附近原本整齐的花坛已被覆甲的战靴所践踏,栏杆上满是叛徒远距离射击留下的散乱弹痕。
伴随着一声低吟的指令,林晨增强了他的自动感官,同时他还将自己的视野连接至了短程指挥系统,以便佩利尔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头盔看到这些。
“这不仅仅是帝国国教的遗产,兄弟,林晨平静地说着。“大教堂所提供的视野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当我们重获这个位置时,本地武装将可以部署他们的炮兵观察员,并向码头周围的敌人阵地倾泻炮火。”
随着战靴的脚步声预示着技术军士赫菲托的到来,在他后面跟着两个头戴兜帽身披长袍的奴工。他们为林晨的终结者盔甲带来了替换的零件。他下意识地弯曲手臂,测试稍早前药剂师内斯特为他完成骨骼复位和皮下支撑处理的成果。
“我不得不给你的盔甲换上一些不屈型的部件,”技术军士说道。他背包上的四个伺服臂中的一个向前伸出,其上的管状部分发出嗡嗡的响声。“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技术军士和他的随从们开始了修复林晨的终结者盔甲的工作,点燃焊枪着手拼接陶钢部件。林晨则将他的注意力转而投向佩利尔。
“你有些不情愿,中士兄弟。”
“是的,”佩利尔回答。“我们向大教堂发起了四次进攻,四次遭遇反击并被驱逐了出来。我不认为继续在直接进攻上花费精力是明智的。我们应该将叛徒们从中央广场赶出去,然后从各个方向包围大教堂。”
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我们在进攻的时候很可能会遭到来自大教堂上居高临下的攻击,那样会遭到严重的损失,如果我们夺回了大教堂,就可以部署观测员让炮兵们直接轰击敌人的阵地,敌人们就再也无法将其夺回去了。”
我明白了团长,“很好,中士兄弟。不要只是用言语来证明你的勇气与奉献精神,而是要在战斗中用行动证明。那些敌人试图羞辱我们;他们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佩利尔久久凝视着大教堂。头盔掩盖了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充满了热情。
“没有任何叛徒可以在试图挑战黑剑战团的力量后还能活下来。”佩利尔说着将一只手伸到胸前。“感谢你的引导与耐心,团长你的智慧与正直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做好准备,中士”林晨说道“今晚的战斗将会格外激烈。”
“我会比所有人都更加奋力地战斗,”佩利尔承诺道。之后转身大步走下通往公寓的台阶。
“这个还需要多久?”林晨问向赫菲托 ,“只要再一小会儿,牧师兄弟,”技术军士回复的同时,他的伺服臂收到了背后。
赫菲托对着他的一个奴工做了个手势,他便带着林晨的头盔走上前来。上面的裂痕已经修补完毕,破损的镜片也替换成了新的;在外面燃烧建筑的火焰映衬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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